_罚酒

应似飞鸿踏雪泥

【佳昱】【佳元】洋葱

现背,老舅单箭头视角下的佳昱,三千字激情短打,很多情节出现在不同时间的素材里。

国际三禁,全是假的,是我混蛋。

推荐配合bgm《邂逅回忆》食用,歌词真的很扎心,我是垃圾,我对不起舅,磕头谢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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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队选人那会儿蔡程昱是很低落了两天的。小孩儿看着没心没肺,实际很多事都往心里搁,别人瞧不大出来,星元跟他朝夕相处一个多月,那点小情绪早摸清了。星元也不急,小白菜愿意讲了自然会说给哥哥听。

果然,周四晚上他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看见小蔡同学把自己和被子扭成一股,还有手机线和其他的什么东西,缠得不分彼此,听到他的脚步声从纠结的床褥间抬起脸:“哥,你说佳哥是不是对我有啥意见?”

星元愣了一下,头发的水都滴到地板上,脑子转了几转觉得是那句“是不是有蔡程昱了就没必要有马佳了呢”让他给听进去了,一时间有点想笑。

哪能呢?他佳哥对小白菜多上心他一路全看在眼里,从试镜认识起就好得什么似的,选座那期拍了两天,马佳从导演那领来的碰瓷剧本不幸遇上郑云聋,被热心观众小蔡领走,俩人在塑料小凳子上聊得热火朝天,又一前一后上了首席。后来唱《Grande Amore》,马佳领着蔡程昱,教他技巧,给他讲自己的舞台经验,那几天全湖闻名的起床困难钉子户居然坚持早饭前敲他俩房间门,晚上从琴房回来还得把小孩完完整整送到门口交到星元手上。

前些天刚结束录制的一个晚上星元出门采购,问蔡程昱要不要带点东西,小舍友累得反应不及,好半天信息才从听觉系统传达到大脑,回他句买点水果吧。自己提着一大兜子帝王柑回到酒店的时候正赶上马佳举个手机满世界乱窜,从高杨代玮房间搅和了一圈儿又跑到他们房间,指着直播间花花绿绿的界面说要和蔡程昱唱那首“旷世之战”——马佳生着病,只能对口型,蔡程昱头上的发胶还没弄干净,几撮头发小天线一样直愣愣地竖在脑袋上,俩人举着装零食的小玻璃瓶子对着窄窄一方屏幕演得不亦乐乎,随时都有出镜的危险,又被对方一把拽回来,星元在对面举着手机笑得东倒西歪。下了播马佳也没走,橘子皮堆了快半桌,偶尔被当做武器往彼此身上丢,三个人直闹到半夜,龚子棋打电话说马佳你再不滚回来老子不给你留门了啊,马佳哎哎应着,马不停蹄地滚了。

就这么好的关系,马佳蔡程昱,两个优秀的歌剧男高音,好像太阳的早晨和上午,星元自己都觉得搭,俩人唯一合作过的那首歌他循环过很多遍,旷世之爱,多淋漓尽致的舞台,可现实就是阴差阳错,马佳在车上拒绝了蔡程昱的组队邀请,又被高天鹤选走,最后在一个队伍里的反而是马佳和他。

星元擦干了发梢,坐到床边跟蔡程昱说不能够,佳哥多敞亮一个人,有啥事早直接说了,你这叫近情情怯,快少想点。蔡程昱很听话地哦了一声,扭进被子里,把自己捂成一颗红通通的小太阳。

 

同进同退,这四个字分量不轻,沉甸甸地压在每个组身上,有演出任务的每天都是一副快要圆寂的死人脸,酒店里夜半歌声是常有的事,大家盼着舞台也盼着录完的公休。录第八九期的间隔很短,几乎只给了他们一个晚上的休息,通知发到微信群上时哀鸿遍野,一片哭嚎中马佳空降到他们宿舍,带着从高天鹤那薅来的锅子和超市专送的菜蔬生鲜,救活了趴床上两腿一蹬的小白菜。仨人热火朝天地烧水洗菜,把盒子一个个拆开码好,小小一个酒精炉烧得着实慢,蔡程昱等不及水开,偷偷捞肉片被马佳发现,一巴掌呼在后腰上立马老实了。

蔡程昱的酒量算是那个晚上被正式发现的——星元和马佳都没料到,因为他们统共就开了两罐啤酒。马佳把迷迷糊糊的蔡程昱挪到床上去躺着,怕被子太热特意拿了件外套给他盖着,星元看着他的背影,放轻了声音,问他分组的事情,蔡蔡年纪小,当队长他心里压力大,需要个顶梁柱给他撑起来,你去了那儿能帮他不少,怎么在车里就给回绝了呢?

马佳回身把桌子上的空包装盒捡捡摞一块儿,说是啊,是年纪小,但他能担起来。我感觉节目组想捧他,你放心,这个捧程昱肯定接得住。

星元咬着一次性筷子不说话,嘴里都尝出了竹木渣子味儿才松口。他其实有点担心小舍友,更担心这两个人,可当事人好像又不需要他担心,拍摄任务和首席的光环在头顶压着,他有心无力,也只能就这么过。

 

第十期公演前他们练到凌晨两点,高天鹤一直陪着他们熬得眼睛通红,他们这次是真的搬出了杀手锏,从声部安排到歌曲编排,连黄韵玲老师都称赞整体效果。可实际上台变故丛生,导演说《La Vita》要补录,他们把这首磨人的大歌唱了两遍,接着就是马佳的独唱请教,高天鹤担心马佳的声音状况,想去问问节目组能不能缓一缓,马佳按住他,一句话没有就上了。

普契尼的四幕歌剧,几乎所有学院走出来的歌手都烂熟于心的曲子,每一个发音每一个细节处理都被他们烙在心底,暹论看过上千场演出的制作人,稍有瑕疵立刻就会被几十双刁钻的耳朵放大,而台上的马佳表现堪称完美,用连续工作的声带奏响华丽的咏叹调,状态、声音、感情一流,几乎听不出任何滞涩和疲惫。

所谓脱鞋就唱蹬腿就上的意思是,有期望他就会走出来,走出来就能给你最棒的舞台,即使剪掉的那些付出并不会展现到荧幕上被所有人知晓。马佳就是这样一个人,谁不喜欢马佳呢?王凯余笛王晰这些老大哥视他为能够交心的弟弟,比他小的黄子石凯可以和他嘻嘻哈哈没大没小,廖昌永惜才怕他唱坏嗓子锁着眉头跟他讲歌。北京爷们平时插科打诨哏儿得很,可粉丝心情不好他开直播安慰,也举着蔡尧的灯牌给这个弟弟打call,这么坦荡赤诚的一个人。

星元是拿个外卖都要搭配好造型再出门的性格,那天在镜头前哭到所有的队友都来给他擦眼泪,被问起来只说觉得马佳太难。三十六个人全都靠一把嗓子拼上舞台,完全明白那样的演出对于一个歌者意味着什么,学艺术的人有汹涌澎湃的共情,星元的眼泪变成集体的慨叹。

可是星元自己也不愿意从那些咸涩的泪水里辨别一二。

——谁不喜欢马佳呢?

 

庆功宴上每个人看起来都百感交集,节目录完的喜悦和离别的悲伤交织让场面有些失控,从每桌可观的空酒瓶数量上就可见一斑。新人vlogger王凯十分敬业,四处抓人入镜,为了拍大全景在原地把自己转成了一只陀螺;南枫洪之光情绪最为激动,哥俩勾肩搭背当场表演猛男落泪,化身扫弟机逮小朋友们自拍还要比出剪刀手;高天鹤举着杯子和李彦锋喝得开心,冷不丁嘴边被递了一支话筒,张嘴就要跟着bgm唱光之心,然而酒精的麻痹下声带失控全场只听见一声嘹亮的鹤鸣;石凯和梁朋杰不说普通话改拼酒,几杯下肚再也没人听懂他俩说了啥;龚子棋即兴说唱配合手舞足蹈,郑云龙前往洗手间的途中突然对这位台州蛊王叽里呱啦的东西产生了极大的兴趣,遂新奇围观,看热闹的神情像公园遛弯大爷。

星元还算清醒,看着同桌的高杨眼神迷离波光流转决定去拿点解酒药,出门前怕蔡程昱喝不了放进他口袋里的,现在蔡程昱下落不明药也跟着失踪,他在闹哄哄的场子里遍寻无果,最后看到楼梯口两个坐着的背影,高一点的是马佳,矮点的已经倒在他肩膀上,角落里没人经过,昏暗无光,他却清楚地看到马佳转过头,动作仿佛是在旁边人的发顶落下一吻。

于是星元放轻了脚步,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时间线拉回煮火锅的那个晚上,马佳和星元把狼藉收拾妥当回了自己的房间,星元把他送出门,看着人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里,回头做作地咳了两声。

蔡程昱从床上坐起来,脸还是通红的,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谢谢哥。

不瞎想了?

不瞎想了。小太阳咧开嘴傻笑,星元看着他也勾起嘴角。他当然知道这个弟弟心思细腻得很,别人说过的话自己要做的事都搁在肚子里转几个来回,架不住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大他的几岁不是痴长的,弟弟爱想,哥哥就比弟弟更能藏,那些芜杂的心绪被年长的牢牢攥在手掌心。直播的目不转睛独唱的眼泪,偶尔漏出的零星圈在朋友的范围里,一点不叫人瞧出来。

太阳和太阳那么合衬,就让他们并肩闪耀吧。月亮默默地想。

接到蔡程昱发来的好消息那天星元刚把demo发给简弘亦,那首歌尚未成型,还没有“邂逅回忆”这个名字,他在杭州初春的寒意里忙活晚饭的食材,蔡程昱的微信叮地飞进手机,扫了一眼,连续几个感叹号,透屏而出的快乐,他跟着无意识地笑起来。

星元想起从梅溪湖离开的那天,所有人好像赶一场浩浩荡荡的迁徙,蔡程昱去录一个采访,只有他收拾好了东西拖着行李箱路走到一楼,看见马佳站在酒店大堂打电话,脸上挂着傻气四溢的笑容,喜得像个刚娶了第四房姨太太的土财主,隔着老远冲他喊,星元儿走了啊?再见再见!星元笑着挥挥手。

一个没注意他已经把整个洋葱扒得只剩芯儿了,孤零零的一小颗,味道直冲上来熏得人睁不开眼,视线一片模糊。

好呛啊。星元想着,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END-

不行我得把星→佳 昱这个组合戳到我的点贴一下。


第一反应是佳昱对视,但其实星星也在镜头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俩。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好像被人擂了一拳,带给我的伤害不亚于云中书名场面方方回头(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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